编者按:本文系Harriet E. Lerner, Ph.D.于1976年所写的文章,题目为《Parental Mislabeling Of Female Genitals As A Determinant Of Penis Envy And Learning Inhibitions In Women》(父母对女性生殖器误贴标签成为阴茎嫉羡和女性学会压抑的决定因素),发表于Journal of the American Psychoanalytic Association, 24S(Supplement):269-283。


     翻译仅供学习交流,禁止用于商业目的的传播。



在孩子成长过程中,他们会被教导说男孩是有阴茎而女孩是有阴道的。女孩被教育自己是有阴道的,而这个器官实际上很难被看到,而不是被告知阴户实际上包含了阴蒂和阴唇,而这很有可能是性心理发展的关键因素。特别是,这种对女性生殖器的不完整的标签几乎是放之四海皆存在的现象:如果我们采访那些父母,或者阅读与性教育相关的文献,我们会发现,女孩子都会被告知她们有阴道,除此之外已无他物。甚至对于青少年人群的相关文献也呈现出无差别的结果。“女孩有两个卵巢,一个子宫,阴道是其性器官。而男孩的性器官是一个阴茎和睾丸。青春期最初的显著变化就是在阴道外面开始长出毛发”  (Taylor, 1972p. 47)


这种不完整的,几乎未加区分的解剖学意义上的不正确的描绘对于女性在前俄期和俄狄浦斯前期的发展产生不利影响,特别是女性发现了他们的阴唇是性刺激和快感的来源的时候。我认为孩子如果发现他们的性快感的器官通常是不被自己所了解的,这会在心理上产生严重的影响。可能会让她们觉得自己是“非女性的”(例如,只有男孩有“外面的”东西)。特别是,我相信这种错误的教育是女性产生阴茎嫉羡的重要因素,我也推测阴茎嫉羡不仅仅是想要拥有阴茎的愿望(就是一个女性想要拥有男孩拥有的东西),而是反应了女性的愿望,她们想要为自己的女性性器官的存在获得“许可”。


临床案例





下面的案例报告描述了对女性生殖器的错误的标签最终可能导致阴茎嫉羡,并产生抑制的一些症状。安是一个已婚职业女性,有孩子,她最初决定进入密集性的心理治疗是一系列叠加起来的内部和外部压力沉淀下来的结果。她的三个症状交织在一起,构成了现在我们呈报在这里的治疗的片段。


第一个症状,安说是她在与先生关系中的性压抑。她在与丈夫做爱过程中体验到了阴道的感觉,她感觉她“喜欢”自己的阴道,她有了恶心,羞耻和焦虑的感觉,因为她的外部生殖器严重的损害了她体验性快感的能力。她不允许丈夫看她的阴户区域,同样她自己也不能去审视自己,因此她对于自己的身体的解剖方面的内容充满了不确定。她提到她的外生殖器时用的词是“我的外面的东西”,并且在治疗前期,她无法在说阴蒂、阴唇和阴户这样的词汇时不产生巨大的焦虑和羞辱感。
 
安的第二个主要症状是在被她称作“时间和空间”相关的领域里变得愈加困惑和“笨拙”的趋势。例如,尽管她拥有超凡的智慧和能力,但她却在时间顺序上常常不知所措——“秋天(fall)是在秋季(autumn)之前,还是它们是一个东西?我想不起来了。”“今天应该是周一或者周五。现在我不能停止想出这个答案。”“如果有人对我说‘我去年春天走了,’我会非常困惑。我必须对自己说是哪个月哪个季节在我这边是如何对应的。”安同样在地理位置和空间上面也会头脑不清楚。她很难在地图中定位国家的位置,或者在国家和大陆之间的关系上混淆。她抱怨自己脑袋里没有“内置的地图”,在她已经生活了很多年的城市里她还会感到迷茫,在方向感上一塌糊涂。实际上,她有时需要看手指上的婚戒,才能判断哪边是左边哪边是右边。 她在这些功能领域所经历的无助和困惑的程度,与她在其他方面丰富和高度分化的认知风格之间的对比确实令人震惊。


安的第三个症状是阴茎嫉羡:她的嫉妒和对男性生殖器的理想化在当时被小心地掩盖了起来。她无法舒适地享受在做爱过程中处于上面或者更加主动的位置——后来她理解为是她的体验中“谁有阴茎”决定了位置,对此她很困惑,她的冲突性的愿望是阴茎是她的。


在治疗过程中一个重要的议题就是她对于自己的生殖器究竟长什么样的困惑——后来她把这种困惑与她在时间和空间上的困惑联系了起来。她描述了对自己的生殖器的复杂性的不完全的理解:“我的两腿之间的东西是一块表。这块表就只是露在外面。它有数字,并有两只手。但如果你穿透表面看过去,你会发现表里错综复杂,超出了你的理解范围。就跟我一样,如果你看我的表面,你会看到裂痕。但如果你认真去看,你会看到很多令人困惑的部分。看起来都无法让人理解。”她经常在自由联想过后表达她对于想弄清楚自己的生殖器的无助感,随之而来的是类似的她无法理解自己的躯体环境的无助感:“这很疯狂,但是我不认为我理解了那个东西(指她的生殖器)到底在哪,我也不认为男人们会知道。他们总是笨手笨脚。有时候我丈夫找不到我的阴蒂,感觉他需要一个地图或者什么东西。当我引导他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个交警。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周围的路怎么走。”安使用了大量的此类语言去描述她在自己的城市里找路的困惑:“就像在我脑子里没有地图,不管我在这已经呆了多久。感觉好像太困扰了,几乎已经是无望了,去弄清楚这一切都位于哪里。我常常觉得自己是第一次处在一个地方中。”


当安开始把她的身体的困惑和她在时间空间上的无方向感联系起来,她也开始可以联想到了自己的阴茎嫉羡,因为现实是男性的器官是“整洁和简单的,”“很容易就弄清楚了,”以及“没有任何令人困惑或者隐藏的部分。”这是被其他人“验证”过的,而她自己的外生殖器是“不可言说的”。“每个人都知道男人有一个阴茎,并且每个人都能说那个词——即使在派对上。但是人们描述女性生殖器时所使用的词汇就只有‘阴道’。”


随着治疗的进展,这三个主题的联系变得愈发清晰,我也开始理解此前所强调的“许可”一词的含义。安有时会体验到突如其来的强烈的愤怒或者抑郁,当她感受到了一种模糊的对她的外生殖器“没有获得许可”的含义时,这对她来说是对她的“无效的”以及“否认的”表示。她的性方面的困难以及在时间和空间上的混乱实际上证明了她在“在我所拥有的东西上获得许可”的冲突的展现。


安的“没有获得许可”的感觉在与我相关时有了多种表达方式。当我不在的两周里,她感受到了与日俱增的对她的问题的厌恶感,以及在享受性关系或者只是与她丈夫进行肢体接触上的能力的下降。在我回来以后,她抱怨治疗的中断是如何加剧了她性方面的困难。随后,她有了一个幻想,认为我对此事是偷偷感到愉快的;她与日俱增的性方面的压抑实际上是给我的一个“礼物”-一个不明晰的阐释,证明我的存在以及我的治疗是“第一”重要的。在我不在期间她拥有的性快感是不被许可的,因为那会让我觉得自己被推开,与她无关,甚至会让我不开心。


类似的,安坚持认为我希望否认她的阴蒂带给她的快感。以我是“弗洛伊德学派”这个信息作为武器,她变得出离愤怒,并认为我想让她变得“完全像个阴道”这样的想法占据,当时就我所关注到的,她只能允许她自己感受到内生殖器。当安理解了她“不能获得许可”这种感觉的来源时,她的症状得以明显改善。


有两个重要的发展过程中的事件与安的幻想相关。“我不能在我所拥有的东西上获得许可。”一个就是早期的对于她手淫的惩罚,来自她的母亲,对安来说,她的生殖器产生快感(以及希望与父亲的阴茎产生性快感的愿望)被母亲毁掉了。第二个是她早年的教育说“男孩有一个阴茎,而女孩有一个洞,孩子就是从那里出来的。”安的发觉外生殖器以及拥有来自阴蒂的快感的体验不仅仅是被手淫的禁忌所抑制。更重要的是,她接收到的不完整的解剖学的信息对她来说是“一个信息,我没有了以前曾有的东西。”就像她所说的,“我感觉好的,却连个名字都没有。它被当做是不存在的。只有男孩有一些露在外面的东西。所以我不能拥有阴蒂却要做一个女孩。没有人会否认男孩的阴茎。没有人不给它命名或者当成一个秘密。拥有阴茎就是对你所拥有的东西的一种许可。”


安对她的生殖器的“地理结构”无法理解,或者在她的外部世界中,她对母亲承诺“不去看”。看就意味着她会看到一些东西(她的阴户,特别是阴蒂),这在她母亲那里是假装不存在的。阴茎嫉羡,用安的话来说就是“……一种愿望,希望可以获得我真正拥有的东西的许可,这比婴儿出生时就拥有阴道要更加有意义。”阴茎嫉羡在安的愿望中不仅仅是希望拥有她自己的性“被认可”,也严重阻碍了她的性满足,这就更确认了她的女性形象,也就是她不会通过完全的性的回应来对自己是一个女性而感到自豪。


讨论

这个治疗片段很难与女性身体意象的情结有很多的联系,也不会为解释阴茎嫉羡的症状有太多的帮助。很明显,阴茎嫉羡经常代表其他的含义,而不是安在她的案例里所描述的那样, 只是作为一个被显著关注并区别开来的认知也许反应了人际间的和文化上的差异。


我并非希望通过指出对于女性生殖器的不准确的和不完整的贴标签就会导致女孩子为了母亲否认了自己的性快感。父母-孩子的关系的环境中对性的信息的误传会是比较重要的内容。在安的案例中,也存在其它的发展过程中的因素导致了她内化了一个嫉妒的女性的角色,这个角色不允许她自己获得生殖器方面的满足。父母的对于女性器官的解剖学方面的内容错误的传递成为致病因素中最重要的一个,尤其在其他的性或者俄狄浦斯的压抑方面经常发生。


但是我推测,即使是最好的父母-孩子的关系,这种对女孩外生殖器的知识的错误传递仍在进行,特别是阴蒂,可以产生致病性的结果。这个观点的基础在与,和一个人的性以及性别差异相关的信息的模糊是现实检验受损以及严重精神疾病的重要病因。这会导致的一个后果就是损害了女孩发展准确的和加以区分的精神表象的能力, 或者是对于她们自己的生殖器的“地图”(构造)的认知能力并且她们也很难区分内在和外在的生殖器。事实上,女孩对于自己的生殖器的探索与她所处的环境是平行的,与性相关的话题都会引起她的焦虑、困惑以及羞耻感。因为更加严重的动力学的意义在于这种错误的标签化会在女孩子的潜意识中一直存在。在安的案例中,父母对外生殖器的误导给她传递了一种信息,使得她否认指的性快感以及生殖器的满足感。这种无意识的信息在不同的人际环境中会有不同的变化,有些会依此而被理解为:阴蒂是不重要,不需要说出来,甚至不需要存在。


Torok认为禁止手淫是产生阴茎嫉羡的核心决定因素。她写道,女孩理想化并且嫉羡阴茎,是为了安抚占有的和侵入性的妈妈,于是她永远不会获得生殖器的满足感,也就是说她会放弃阴茎所带来的快感的渴望,而此后的一生都会怀着未被满足的渴望,对不可能获得的客体。根据Rorok的观点,母亲不允许手淫传递出来的是她陷入的是苦涩的空虚,并且如果自己的孩子在没有自己的情况下获得了满足,她是会嫉妒的。


我相信禁止手淫是开始传递给孩子一种放弃女性的性欲的信息,比给女孩的敏感的外生殖器命名更加严重。我进一步猜测女性的“阉割焦虑”并非起源于阴蒂是比阴茎更小的器官。而是,女孩子的被“欺骗”的感觉反应了父母并未清楚地传递性器官是一个“女孩拥有的”重要的部分。很有意思的一点是,在弗洛伊德时代,阴蒂这个词,包括阴唇,是没有被收录到字典里的。而在本世纪(20世纪),与女性生殖器有关的词,在韦伯词典中,就只有阴道。


尽管韦伯词典已经做出了相应的补充,但是与弗洛伊德时代相比,在言语的使用上,并没有什么改善。不仅仅是父母没有告诉自己的女儿她们拥有阴户,包括阴蒂;但是我的一些采访显示父母对这样的交流会有一种尴尬和不舒服的反应。另外,令人惊讶的是,许多已经受过高等教育的父母也会报告说他们从未听过阴户这样的词 (包括很大一部分父母认为这个词是指一个瑞士的汽车公司)。许多父母认为阴道这个词包括了内生殖器和外生殖器。在我们专业的圈子里,回避使用阴户这样的词也很常见,即使在一些必须要使用这个词的情况下也是如此。


尽管父母对女性生殖器的不恰当的命名,精神分析的理论家们却对女性解剖学对正在成长中的女孩的复杂性和困难性足够的敏感。例如当男孩“拥有明显的光滑且可见的器官”在撒尿时把玩可以不受斥责,而女孩的生殖器则没有那么容易被接受,不管是视觉的还是触觉的。我们的注意力也会放在无意识的引道-口腔的等式上面,可能会引起女孩或者女人对生殖器的恐惧,因为生殖器往往被幻想为口腔毁灭以及潜在的破坏欲。另外,外生殖器可能引起恐惧,因为外生殖器可能被认为像是一个伤口,有的观点会认为经期流血可以使伤口弥合。Simone de Beauvior写道:

男性的性器官是简单且光滑的,就像手指一样,并且持续可见,男性会骄傲地向伙伴展示并会比较,但是女性的性器官就是一个谜,甚至对女性自己来说也是这样的,被封锁,有黏液的和湿润的,每个月会流血,经常被身体里流出的液体所弄脏,这个性器官是一个秘密。


但是,我们必须指出,这种“神秘的”,被封锁的女性器官的本质不是为了防止女孩去探索她们生殖器的组成部分。她们不可避免去探索外生殖器,包括阴蒂,有时是在手淫或者是妇科保健时。而且,阴道的活动和可能的在婴儿和儿童期就已经存在了。阴道的刺激在婴儿吮吸时就会发生,在如厕训练师,以及儿童各种非直接的照顾方式中体现。另外,孩子的手淫可能会导致内生殖器的强烈的反应。与弗洛伊德的信念相反,弗洛伊德认为阴道在青春期以前是不存在的,儿科的报告显示小女孩在很早的时候就开始了阴道的手淫。更重要的是,那些孩子“忽略了”她们的阴道,忘记了那是可以被检查和发掘的器官。


但是,所有我们考虑到的内容,对于一个女孩来说都是一个很困难的事情,让她们能够舒适、准确地区分和接受自己的生殖器。是否是应为女孩的生殖器从解剖学角度就更加复杂,或是从最初父母对女孩自己的性方面的错误的引导,这是一个值得探索的问题。显然,许多心理和文化的因素相结合阻止了女孩全面地理解和接受自己的性。


结论


在Masters 和Johnson发表他的关于“阴蒂被认为是成人性行为中的退化器官”之前,阴蒂刺激就被认为是“男性的”或“生殖器的”,并证明了阴茎嫉羡和性未成熟。精神分析的说法是,成年女性会给女孩子提供同样的信息:她的身体结构中,生理上最敏感的部分是“不女性化的”,“阳刚的性格”,除了感官享受之外,没有其他功能,应该被否定——比如它不或者不应该存在。虽然现在人们已经认识到阴蒂的感觉强度从未停止过(尽管阴道的作用达到了首位),但直到最近我们才认识到阴蒂是成人性行为的一个有效而重要的器官。


受到女权运动的部分影响,精神分析的圈子因“男性为中心”的理论基础而受到了更多的关注,人们希望能够纠正这种对女性和女性的性业已形成的偏见。在我们急于重新评价弗洛伊德关于女性的理论时,我们可能会忽略一个同样重要的理论任务,那就是动态地理解那些实际上已经建立和维持的扭曲和误解。与赋予阴蒂正确的角色同样重要的是让女性了解她们的外生殖器被否认的动力学意义——这种否认发生在父母的教育中,我们过去的理论以及更极端的是有些地方的习俗是会切除女性的阴蒂与阴唇的(应该指的是“割礼”,请大家自行百度)。


但是,说精神分析忽略了与女性外生殖器有关的领域是不正确的。从技术层面来讲,男性的阉割焦虑并不是在男性看到女性的阴道后才产生的 (并且这个器官也很难直接用肉眼观察到),而是看到了年轻女孩的“外面的毛茸茸的女性阴户”。外阴而不是不那么显眼的阴道可能会被认为是“伤口”,阴蒂可能会引起或加强男性的恐惧,他们担心自己的阴茎确实会丢失、缩小或被拖进身体。弗洛伊德本人(1940)认识到阴户所引发的恐惧,并回忆起拉伯雷的一段话,在这段话中,一个女人阴户的展示把魔鬼给吓跑了。


可能在精神分析的理论中对阴户的恐惧并没有那么强烈,但是这种恐惧所带来的结果并未被完全接受。父母对女孩外生殖器的错误的引导可能这种恐惧的一个重要的症状,或者是恐惧的表现,尽管这种忽视不太可能仅仅源于焦虑,而焦虑源于女性生殖器的解剖结构。我对父母的采访表明,还有其他因素在起作用,比如父母担心承认女性孩子是一个对生殖器有快感的性个体。(正如一位母亲所解释的:“谈论阴道很容易,因为它是一种生殖器官,但告诉我女儿她的阴蒂就像告诉她去自慰一样。” 


更仔细和系统的调查是必要的,以进一步阐明这种父母的不安背后的动力,以及未能承认和命名女孩敏感的外部生殖器。


总之,值得注意的是阴蒂只是女性体验的一个方面,由于不被承认或被贴上“男性化”的标签而被否定或无效。一些女性在个人发展和成就的激动人心的方面受到抑制,因为她们有意识和无意识地害怕雄心勃勃、竞争激烈、自我追求的努力是“男性的”。把一个人的自我体验的某些方面贴上性别不合适的标签,不仅会导致冲突和压抑,还会导致认知和智力的损伤。对精神分析来说,寻求对女性特质的无意识意义的更大理解,以及将特定的特征、努力和行为贴上“男性化”或“女性化”的标签,并进一步评估这些标签对成长中的孩子可能具有的适应性和致病性影响,是一项具有挑战性的任务。


总结

一项关于性教育文献的调查证实了父母对孩子性信息的自我报告。除了相对较少的例外,年幼的孩子(甚至十几岁的孩子)被教导“男孩有阴茎,女孩有阴道”,而没有对女性孩子敏感的外部生殖器做出进一步的语言区分。有人认为,这种对女性生殖器的不完整、无区别和往往不准确的描述,阻碍了成长中的女孩对女性特质的自豪感,并可能导致对她的性取向的焦虑和困惑。在一个案例中,没有给女孩的外生殖器贴上标签是导致阴茎嫉妒的一个因素,以及关于“看”的冲突,导致有症状的学习抑制。


有人认为,女性“阉割情结”的普遍存在,可能并不主要是因为阴蒂相对于阴茎来说是一个更小的(因而更低)器官。相反,女孩被“欺骗”的感觉可能反映出父母没有明确承认外阴(尤其是阴蒂)是“女孩所拥有的”的一个重要方面。因为女孩生殖器的可见和敏感部分没有给她贴上标签,女孩可能会觉得她没有“许可”成为一个对性有反应的完整女人。在这个案例中,阴茎嫉妒可能是一种症状,表达了想要“确认”自己的女性性欲的愿望,但也通过抑制性反应和对女性特质的自豪感来阻止这种被禁止的愿望。

  


文章来源

(1976).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Psychoanalytic Association, 24S(Supplement):269-283

Parental Mislabeling Of Female Genitals As A Determinant Of Penis Envy And Learning Inhibitions In Women

父母对女性生殖器误贴标签成为阴茎嫉羡和女性学会压抑的决定因素


作  者

Harriet E. Lerner, Ph.D.



翻  译

赵莹莹



内容版权归原创作者和译者所有,转载本文需经过作者/译者同意,转载时禁止修改原文,并且必须注明来自作者/译者及附上原文链接。